青竹捧着自己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昨天夜里我怎么饭没吃、脸没洗,连衣服都没换就睡了?”

谢怀宁淡声道:“或许是你太累了。”

最近几天因为主子不在家,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几乎没怎么干过活的青竹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天又好好歇了半天睡了一觉,终于神清气爽缓过劲来,不再提这消失的一小段记忆。

谢怀宁看着青竹乐呵呵却又傻乎乎的一张脸,心中宽慰:也多亏他是这样的性子,若换了别人,还指不定需要怎么糊弄。

他下意识地又想到了桑然,摇了摇头。

傻人有傻福,心大点倒也未必不好。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也未再生什么波澜,只是找太医令调班的事却因见不到他人而一直搁浅。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太医令召见,他看着谢怀宁,稀奇道:“这是难得能与今上还有娘娘们出行的机会,别人都是抢着要去的名额,你倒好,推三阻四,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你上战场。”

谢怀宁道:“我这人不善骑射,若是圣上一时兴起,叫所有人都去射猎,我只怕丢了大人的脸。”

太医令似笑非笑看他,知道他没有说实话。这本只是件小事,若是平时,他倒也不会为难人,但是这次……

他道:“也不是我不想叫你顺心,只不过怀宁你这话说的时间实在是迟了点。就在今早,有位贵人求到皇上面前,皇上派人到太医院,点了名要叫你随贵人一同随行,我不知你的情况,先前已应允了。”

谢怀宁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出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有些惊讶问道:“是哪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