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再看他,转身出了门去。
外面的蝉没有青竹去捉,这几日鸣叫的更厉害了。声声蝉鸣与灼热的温度交织在一起,莫名叫人心里烦躁。
谢怀宁看着晏行舟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忽而出口问道:“你觉得九皇子这算是放弃了吗?”
“放弃?我怎么听着倒像是威胁。”不知什么时候藏到梁上去的苗乌幽幽地探出个脑袋,白色的长发从梁上悬下来,乍一看倒有几分诡异的瘆人。
他从梁上一跃而下,走到了桌边坐下,托着下巴看着谢怀宁,眼神里既有敬佩又带着些不可思议:“所以你什么时候竟又招惹了大夏的九皇子?之前那个就算了,这又来一个,还都是男人!”
谢怀宁:“大夏物质丰饶、民风开放,不是你当初告诉我的?”
“但也没想到你对他们能有这样大的魔力!”苗乌啧啧称奇,“还是说,不愧是亲兄弟,竟连喜欢的人都出奇的一致。”
说着,又好奇道:“不过你骗他你有喜欢的人,不久后就要成亲……这下你可怎么收场?”
谢怀宁:“需要怎么收场?再过几日,我便会离开此处,对九皇子来说,我只是他漫长而又富贵的人生中一个不起眼的过客,最多再花上一些时间便能忘记,到时候他封王娶妃,自然与我再不相干。”
苗乌想着晏行舟最后那个眼神,觉得谢怀宁可真是太妄自菲薄了:“那晏凤珣呢?也是过客?”
“你一定要与我讨论这个吗?”
谢怀宁侧过头淡淡瞥他一眼:“他是大夏太子,日后便是大夏的天子,景仁帝作为天子,娶了多少后妃,孕育了多少子嗣,不用我数给你听吧?年轻时候的春风一度,比春.梦还不值钱,太阳升起,这些事情便就该了无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