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戎虽然是想借着生辰的由头来看谢怀宁,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还记得这件事,一时脸上不由得因为高兴而微微发热。
他看了一眼那酒碗,估摸了一下量。
他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上次若不是一时意气上头,加上晏行舟使了手段耍赖,他也不至于醉。可就算是这样,沈戎自觉自己看起来喝两个谢怀宁也是轻轻松松,倒没想到他敢这样与他拼酒。
“可这样干喝多没有意思,总得找些由头。”谢怀宁道,“就行酒令吧。”
沈戎想了想,自己诗词歌赋远不如谢怀宁,这样自己多喝几杯倒也能让让他,不至于叫他喝多,便也就欣然同意。
不过叫沈戎没有意料道的是,他虽然知道自己作为武将,文学修养应该不及谢怀宁,但是他却没想到,竟然两人能差的如此多。飞花令行了几轮,他便喝了几轮,对方倒是各种诗词信手拈来,小半个时辰过去,沈戎的酒已空了半坛,谢怀宁却神色从容滴酒未沾。
沈戎深感自己上了当,撑着额头道:“怀宁,我怎么从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厉害?你这是师承哪位大家?我爹一直觉得我胸无点墨辱他门楣,要是叫他见了你,恐怕恨不得当即与你做个忘年交!”
谢怀宁拿起酒壶,准备替他将酒碗满上:“怎么,将军后悔了?”
“等等!”沈戎见他还要给自己倒酒,赶紧起身去按他的手腕。一拉一扯,沈戎刚要稀奇他的手腕怎么这样细,一低头,却望进了一双带着浅淡笑意的眼。
他的心猛地乱了节拍,明明不够叫人醉的酒,这会儿却也像是被体温蒸腾,熏得人有些飘飘然,叫他在这样的场景下不自禁开始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