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铮倒是觉得没什么关系:“大夏律令中又未曾说过不许男子着女装,有什么不可?况且幼时也不知穿过多少回了。”

大夏贵族中,若嫡子命格太贵、身子骨却又羸弱,府中多半会在少主子幼时将他做女儿打扮,以求避祸。但这一行为至多两三岁便也就止了,谁家见过贵族公子能在成年后公然着女装的?

春柳和叶勇两人在旁边看着,虽然明知自家小少爷是在强人所难,但是此刻却也不得不装聋作哑,甚至助纣为虐。

彼此对视互相用目光推搡催促一轮,到底是春柳败下阵,赔笑着道:“小少爷,您也别难为我了,这裙子是以谢大夫的身形所制,您与他体格差别这样大,只怕你穿了,连暗扣都系不上!”

话音未落,又将谢怀宁拉到一旁轻声道:“谢大人担待,我家少爷最近病情时常反复,也只有提到您时,才多了些活人气儿。

奴婢知道今日之事实在叫您委屈,可求您可怜可怜,仅此一回,老夫人这些时候身子一直不大好,要是小少爷这会儿犯了痴病,只怕老夫人急火攻心,日子便难熬了。”

谢怀宁倒不是真的觉得委屈。

毕竟他在万众瞩目下扮演了那么多年的神女,穿一次女装罢了,远上升不到什么被折辱的范畴上来。

只是这件裙装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一点被遗忘的过往。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却的的确确是早应该被尘封的过往。

谢怀宁叹了口气,说道:“只要穿上小公子便满意了?”

叶鸣铮侧过头,看了他会儿,笑意重新浮上眼角:“阿宁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