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是指自己和大夏太子没有私情,还是说没欠人家情债?”苗岚斜眼瞧他,“你都为了躲债装死,一路躲回了寨子里了,还在嘴硬。”
谢怀宁想了想,苗岚话糙理不糙,事实也的确是这样没什么可辩驳的:“无论如何,终归以后不会再与他们有什么交集了。”
“小舅舅当初烧了谢府时,用年岁身形相仿的傀儡伪造了我的尸首。在大夏京中官员的认知里,太医院的谢吏目便已经因家中失火而亡故了,他们不信又有什么办法?
便是他们真将江南翻个底朝天又有什么用。”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苗岚却觉得事无绝对。
她看着面前谢怀宁冷漠寡情的双眼,不知怎么又想起之前在谢府里看到的那个神情悲切的漂亮男人。
心底摇了摇头,情之一字还是害人。
苗岚把这些事甩到脑后,又道:“不说这个,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两个月前,大夏说南夷派人暗潜入宫,意图谋害皇嗣,姬钺又派了使者来进行谈判,半个月前,最后一次谈判崩盘,大夏和南夷彻底撕破脸皮,听说喜欢你的那个沈将军几日前已经领兵出了京,南下直往边境而去。或许很快就要打仗了。”
谢怀宁并不好战,但却也不为这样的战事所意外。
他叹了口气垂眸道:“南夷国力从来都与大夏相当,当初是国库耗尽,作为缓兵之计才只能暂且投降。可四年休养生息,兵马已足它怎么还肯屈居人下?况且姬钺想要登基,就更不可能允许他手中的南夷成为别人的附属。这一仗迟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