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宁觉得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将这东西留在身边的确是后患无穷, 早知道还不如将它留在大夏的府里。
他收敛了脸上多余的表情,反问道:“所以太子殿下想听什么呢?”
晏凤珣低头看着手中的血玉道:“我母后殁于一场急病,离开的时候小九五岁, 我也不过刚刚过完十岁生辰。
她虽为中宫之主,但自小九出生之后便一心礼佛, 日子过得如苦行僧般简朴, 身边从不刻意去囤积什么金银珠宝。这块玉佩是她病逝前, 唯一从父皇手里求来, 亲自雕琢打磨送与我的宝物。”
谢怀宁眼神微动。
虽然这血玉的确是极上成的品相, 但是毕竟出自于晏凤珣之手,他以为这不过是这天潢贵胄与他一夜风流后用来对他进行打点封口的贵重些的礼物罢了,却不成想还有这样的缘由。
他心中暗生了些悔意:要是当初他知道这块玉对晏凤珣的意义,他便是亲自送, 也得把东西给晏凤珣送回去。
不, 干脆说, 若是他有当初, 他就是将自己捆在似云来睡上一天,也绝不会在七夕那一夜出去看什么花会。
只不过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谢怀宁道:“殿下不要误会,我将这块玉带在身边,只是见它实在珍奇,想着若是游历途中出个意外, 还能将这块玉典当应一时之急。
原先我只当它是块普通玉石, 现在知道它对殿下意义非凡, 反倒是叫我庆幸, 幸好未出行海外时一路顺遂曾有什么难以应对的意外, 不然我倒真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