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书案前,却见被弃在一旁的那一堆谏言纳妃的折子似乎被人漫不经心地翻动过,那人也不怕被发觉似的,翻动的折子都未完全复位,大喇喇地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
晏凤珣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刚准备叫人,余光却被一抹淡粉色吸引住了。
他侧过头,只见自己放着画卷的瓷瓶里不止什么时候被插了一支粉月季,花瓣舒展着开的生机勃勃。
汪寅跟在他身后,看着那月季也觉得纳闷:“这哪来的花?”
晏凤珣没说话,他只是伸手将花拿出来,见根茎上缠着指节长的一节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十个字。
“天涯无所有,赠君一枝春。”
*
谢怀宁离开大夏,又一路北上去了北域。
北域是游牧民族的根据地,满眼都是茂密的草场,带着一股粗糙而又野蛮的蓬勃之气。
谢怀宁在这里骑马、放牧,竟感觉到一种自由纯粹的快乐。
他又在北边呆了许久,直到冬日的雪将草场覆盖,谢怀宁接到苗岚勒令他回家过生辰的来信,他这才收拾了行囊,选了匹磨合已久的草原悍马往南边回。
因为路途太远,除夕是赶不上了,好在生辰倒是勉强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