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奢皱起了眉。
李延龄呵呵一笑,说:“结义为兄弟,三弟,你还是要对我恭敬一些,对我的故人恭敬一些。”
被李延龄称为三弟的人站起身,对抚子内亲王说:“内亲王殿下,你是真瞎还是假瞎?我怕你看不见我,往后记不住我的恩情。”
李延龄的语气里暗含警告,“三弟。”
抚子内亲王说:“肉眼不在,心眼自开。我可以听声识人,郎君如何称呼?”
“怎么称呼?殿下叫我‘哥哥’就好。”
李延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说:“三弟,你过来。”
“怎么,李哥生气了?李哥非要离开妫州,我的气也大得很。”
“那你出来和我说,何必打扰客人。”
“李哥心意已定,我说什么,你难道会听?”
“你不说,我肯定不会听。”
“好,我说完就走!我堂堂男子汉,不稀罕哄一个小娘们儿高兴。”那人说着就向李延龄走过去。
李延龄负手转身走到殿外,那人跟着他走了出来。
奉玄和佛子尚未进殿,看着李延龄和他的义弟走出来。
“三弟。”李延龄说:“我们兄弟之间,你对我是真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