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三师兄也不恼,笑嘻嘻地看着北辰殿大弟子愤怒的后脑勺。
严谨内心摇了摇头看着他这三师兄,怎么会有人如此热衷于触霉头,转念一想,三师兄本就有些村头妇人的习性在身上,又释然了。
天上的白鸾凤鸣车放的差不多了,这时候二医仙走了过来,他身上还带着药香,对严谨道:“四师弟,你在这?大师兄正在你的房间里等你,说有事情找你。”
严谨回过头看着江远嵊:“大师兄?找我?”
梁以升没事又抽什么疯。
二医仙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对呀,就是找你。”
严谨不解道:“找我做什么?”
二医仙道:“有什么事吧,大师兄没跟我说。”
雨后湿润的空气里,客栈的栏杆上也沾了雨水,上二楼可以看见那颗大榕树的树顶,每片树叶都别雨水洗刷过,显得格外翠绿。
大师兄一身水烟纹薄衫,头上系着同色发带,背对着人站在严谨暂住的屋子里。
严谨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的屋子,不知道大师兄又要做什么,训话?找茬?欲言又止?
总之不管是那一种,他都不喜欢与梁以升单独呆着,这人最喜无病呻吟,在衡阳山的时候,好比下雨下雪天这种惹人愁的天气,众弟子都免了训课,遇上此等好事他不好好的呆在自己屋里睡觉,非要寻一凉亭凝气成琴弦,弹一些让人听了心情更不好的曲子,最关键的是,衡阳山那么多凉亭他不去,非要挑离飞阁流丹最近的那一处。
严谨有时候觉得,梁以升就是故意的,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才让他如此怀恨在心,换着方法折腾自己。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自己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