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升:“好,我给你开出一条路。”
无数白光亮起,琴弦划过妖蛇鳞片发出刺耳的声音,打蛇打七寸,蛇胆一破,妖蛇就没有了法力,迅速化为死气沉沉的蛇皮。
借着大师兄清理出的一条路,傅余齐提着张西柳眨眼掠至安全处。
梁以升的琴弦早就血迹斑斑,他心中杀意波动,又挂念着严谨,平添一份焦急。
从小到大,大师兄都是一个极有手段的人,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修炼天赋卓绝,又能在长辈面前表现的温文尔雅,这样的人,如果不修仙,在凡间入仕,是可以做称霸一方的人。
其实梁以升跟严谨有些像,聪明,有天赋,唯一的区别在大师兄顾忌太多,严谨却可以忠于内心。
这样的差别,纵然有“大师兄”这个头衔的束缚的缘故,其中性格的成分也占了大多数。
梁以升做不到坦然,其实他自己明白,他对严谨与所有师弟的感情都不一样。
他日日夜夜怀揣着那点不可说的心思,在不敢说与不能说之间摇摆,又有不知名的害怕与恐惧,最后化为纠结与嫉妒的温床。
衡阳弟子注重清修,道心不静是很可怕的事,修为越高就越需要清净无为,梁以升心中的那股不能说,渐渐的化为一股戾气,他清醒的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却无法控制住邪念滋生。
他希望严谨只是他一个人的师弟,跟其它任何人都无关,又深知不可能。
妖蛇凉凉的血液,喷射到了他的脸上,一股难闻的恶臭直钻鼻尖,大师兄拿出一方墨帕轻轻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