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需要把牛蹄向后弯折至少九十度,皮卡后箱的木头桩子派上了用场。
那是林峰在杂物间捡到的宝贝,平时可以当椅子坐,很结实。
戴维一边抚摸奶牛背部,一边摆弄着牛蹄子。
可能这头牛也被扎进去的钉子困扰许久,全程一声不吭很配合。
德牧兄弟很好奇,尤其是威廉。
他顺着木桩把头凑到了牛蹄子上,用舌头舔着上面的奥利给,吃的津津有味。
林峰跟戴维两人直乐,看来在救助站的时候没少吃。
之前拖拉机把部分没来及处理的牛粪压成了粪饼,万万没想到这些东西成了德牧兄弟的零食。
俩小家伙经常相约去草地捡着吃,让人忍俊不禁。
牧场的牛吃的都是纯天然牧草,只要别消化不良,拉的奥利给就不臭,狗子吃了也没什么大碍,大不了过滤一遍再重新投放进市场。
兄弟俩把牛蹄舔了个干净透亮,戴维耸耸肩说替自己省了不少事。
他用刮刀直接切掉了牛蹄表面的一层角质,看的林峰心惊肉跳。
本以为奶牛会有大反应,结果跟没事一样继续低头吃草。
“他不疼?”林峰问。
戴维笑了笑,“不会,角质层上没有神经分布,相当于人的指甲,你剪指甲什么感受它就是什么感受。”
接着又是一大块角质被切了下来,里面露出的白色物质很像椰子肉,虽然全程眉头紧皱,但这次林峰没有揪心反而感到莫名的爽。
筷子粗细的刮刀很锋利,切了七八次后蹄子右边出现一个黑点。
戴维摸了摸那个黑点,说:“这就是问题所在。”
接下来他用夹子夹住了黑点,缓慢拉出来发现真的是枚钉子。
林峰感到屁股发麻,想象一颗钉子扎进自己脚里,估计早就疼上天了。
随着钉子跟蹄子分离,母牛的腿抽搐了一下,接着从刚才的小洞里流出一股灰黄色脓液。
林峰闻到一股腐臭味,不怎么反感甚至有点上头。
戴维让他试试,林峰按了按牛蹄的另一侧,脓液继续往外流,虽然恶心但是很解压,像按在了吸水海绵上。
这还不算完,需要继续挤,直到里面完全干净为止。
德牧兄弟蹲坐在旁边看的眼睛发直,不得不说这个过程的确很有魔力,林峰也一下子爱上了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