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渗出,染红了纱布。
风宁起身将殿门关闭,转身朝着主殿而去,却在下一秒调转脚步,来到了偏殿的门前。
素白的手指虚虚搭在门边,隔着厚重的木板,像是能触碰到那抹鲜活的生命般,她勾动了下手指,无力滑落。
旋即又被那股无力感侵袭而上。
矛盾感充斥着周身,一遍遍地撕扯着她。
那扇闭合的殿门终究没有被推开,风宁后退两步,闭眼掩盖内里外泄的情绪。
泛着青白的指尖点在白纱上,她转身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居所,正殿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风宁掀起眼皮看了眼,感知到外面站着的人,缓了下,迈步走到门边,将殿门打开。
时亦撑着一支玉骨伞,隔绝外界的冰雪,亭亭立于殿门前。
见殿门打开,她自然而然地收伞,侧身进入殿内,抖落满身寒意。
“启宁殿比之前更冷了。”时亦感概了句。
风宁并不吭声。
“慕予希的葬礼定于明日,我特来通知你一声。”时亦直奔主题。
风宁“嗯”了声。
“你来吗?”时亦挑眉,她揉了下额角,“最后一程,送送她吧。”
“本尊不去。”风宁越过时亦,瞥向了唯一一处不曾被霜雪沾染分毫的灵田,那里绿意盎然,生长良好的药草在寒风中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