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似乎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了,于是收了收声音,和缓了几分,重新开口:“阿璧,你还记得你三年前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吗?你说你自小喜好骑射,一心想建功立业,为父皇开疆拓土……”
“公主。”谷怀璧打断她,连称呼都改了,他疲倦地揉揉头,道:“这样吧,我们都好好地静一静。华灯长廊还有赏灯的人,我要过去看一看,曲水流觞厅那边也是,我先去忙一会儿,你若是想走了,我再送你。”
他不给秦惜珩回应的机会,丢下话就走了。两盏灯笼就此分开,在竹林的小径中化作两颗越来越远的星点。
赵瑾原本以为是什么与她相关的机密要事,没想到只是一场枯燥的吵嘴。她转身要走,一脚下去,踩得松软的积雪吱吱作响。
四周一静,这声音显得尤其地大。
“谁!”秦惜珩警觉地朝这边喊了一声,赵瑾无奈,只好走了出来,“臣见过公主。”
“你怎么在这儿?”秦惜珩的眼圈还是红的,问道:“你都听到了?”
若说没有听到,反而显得更假,赵瑾索性站直了身子,点头:“是。”
秦惜珩的脸黑了下来。
赵瑾立刻拣好听的说:“不过臣也觉得错在谷骁卫,能够得到公主的青睐该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事情,他却偏偏不懂得珍惜。”
她想了想,又为自己解释:“臣不是有意要听,只是碰巧路过,刚刚公主又正在气头上,臣若是出来……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