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哭道:“可我是皇后养大的,我一直视她如生母,视太子如同胞兄长。对不起怀玉,我……”
“即便你是皇后亲生的又怎样?”赵瑾叹了口气,语气温柔,“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往事已矣,阿珩何辜。”
秦惜珩满腔的愧疚与心疼尽数融化在了这一句“阿珩何辜”之中。
“不哭了,胭脂都哭花了。”赵瑾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拭泪,又有些紧张地问,“在外面听了多久?”
秦惜珩道:“刚来就听到你说凰叶原。”
赵瑾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道:“还有事找我吗?”
秦惜珩道:“我只是突然想到可以在淮安再留一条退路。商行不可一家独大,诸如柳玄文这样的,往后不能再有了。”
赵瑾问:“你想逐步瓦解柳玄文的商户?”
秦惜珩拿出一封信给他,“这是我前两日才拿到的。”
赵瑾打开匆匆看完,竟然是一封有关淮安盐铁转运使潘志的详情记录。
秦惜珩道:“涉及到日后的漕运转送,我提前叫人打听了一下。这一探查才知道,盐铁转运竟然藏着这么多的油水。”
赵瑾道:“我猜,定然不止淮安一地的盐铁转运使是这样。其他各州郡若是非要查,那这令人震惊的程度定然不会输给宗政开的那桩案子。”
秦惜珩道:“盐铁转运涉及到商税供给和国库收入,牵动的不止漕运,我想过了,这些蛀虫得掏,但却不是现在。”
赵瑾问:“这个潘志是宁相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