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道豁然明朗,终于也想明白了是哪里蹊跷,“是了。寻常人若是要报官,直接就去县衙了,哪儿会这么迂回地专程去说出来?”
他说完又是不解,“可这样一来,他岂不是贼喊捉贼?郭汗辛这是图什么?”
赵瑾虽然能看出这其中的异况,但是也想不通郭汗辛此举究竟是为何。
“我去见见他。”赵瑾思忖着,问道:“他现在在哪?”
郭汗辛一整日茶饭不思,将自己反锁在书房不愿出门。
“爹!”郭其骏在外敲门,“您怎么了?开开门啊爹!”
郭汗辛透过窗纸,可以看到敲门人的身形轮廓,他无声地苦笑两声,慢慢地将目光移到头顶的这根横梁上。
若是他死了,是不是就能死无对证?是不是就能保住郭家现在的一切?
郭其骏还在外面敲门喊着,郭汗辛恍若未闻,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不无道理。
他脱下外裳,将衣料撕成一条条的布,打过结后连在一起,成了一根能够绕过横梁的长绫。
郭其骏的声音很大,将下人也招来了不少,外面的声音越喊越急,敲门声也愈加剧烈,就差直接破门进来。
这一生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