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道:“其实若是有人愿意高价收购,这倒也没什么。”
赵瑾道:“若是他与矿商们达成一致,在明面上将矿价压下呢?按照民间的价格,中州道就能少缴不少矿税。”
秦惜珩属实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
赵瑾道:“盐铁都是要紧之物,也都是由朝廷专营。但这二者的差别还是太大了。朝廷能掌控盐价杜绝私盐,却没法拿捏铁矿。中州道虽然多矿场,但实际能开采多少矿石,并不是朝廷能够给出一个定数的,所以一直以来,朝廷对矿税的征收只能以银钱的方式实现。况且,矿石的冶炼和经营一直都放在民间,这就给了矿商们更多可以发挥的机会。”
秦惜珩问:“如果消息确切,五哥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赵瑾道:“史智文还不能动,他与中州道的乡宦如为一体。矿税变革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他们的财路,若是现在再将这件事拿到明面上,中州道只怕会怨声载道民心不稳。我与燕王商定过了,不如等天言之事有了着落再行处理。”
秦惜珩轻轻颔首,“那我们先静观其变。”
正事说完,她看了赵瑾半晌后忽说:“你好似比我上次见你又瘦了。”
“病的。”赵瑾解释一下,“相思入腑。”
秦惜珩的手指在她凹陷的眼窝周围抚着,说道:“那我现在回来了,你有没有好一点?”
赵瑾贴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道:“已经好了。在蘅筵宫见着你的时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