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忌问:“那我大哥那边呢?”
郭浩道:“钱一闻不让任何人见王爷,你去了也没用,反而会自投罗网。阿忌啊,现在不是逞义气的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今之计,是能避则避,先等圣上的明旨。我是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出来的,咱们走快些,先去王府再说。”
凤正宫。
秦照瑜乍然而来,有些出乎秦惜珩的预料。
她道:“咱们姐妹两个自打出降后,就好久没在宫里聚过了。你也难得进宫一趟,这是要去哪里?”
秦惜珩道:“母后觉困,刚刚歇下了,我闲来无事,出去走走。”
“一道走走吗?”秦照瑜道,“敏儿睡了,左右我也是无事。”
“好。”秦惜珩拒绝不来,干脆答应,问她道:“阿姊觉不觉得,宫里今日太静了些?”
“有吗?”秦照瑜笑了笑,“宫里不是一向如此吗?是你许久不进宫,反倒不习惯了吧。”
“或许是吧。”秦惜珩说完这句就没再开口,姐妹俩沿着种满了秋菊的幽径走了一路,秦照瑜忽说,“这宫里的日子真难捱啊,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头,却又不知道何时才真正是个头。连我都这般觉得,就更别提杨阿娘那样的妃嫔们了。大哥走后,杨阿娘将自己锁闭在宫门内谁也不见,我去过几次,次次都是闭门羹。”
“阿姊如今有敏儿了,往后会好很多的。”秦惜珩想了想,又说,“阿姊若是愿意,还能改降他人。”
“父不疼,母不爱。”秦照瑜自嘲一声,看着秦惜珩道,“我比不得你,自小就是恩宠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