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忌想了想,道:“之前听我大哥说,好像是贺尚书的同窗。”
赵瑾一听与贺朝运搭着关系,便愁眉起来,“若是这样,怕是有些难了。”
程新忌快言快语,“有什么难的,若是不听咱们的,杀了便是。”
“不。”赵瑾摇头,看向程新忌道,“朔北这些年还能平静,靠的是贺尚书在其中勉力维持。若是杀了朔北刺史,就失了贺尚书这股力。有这个人在,朝廷还能对朔北宽恕一二。”
程新忌两手一摊,“得,成死局了。”
三人同时安静下来,就这么短短的几息工夫内,外面便好似有一股喧闹声传来。
赵瑾没当回事,又对程新忌道:“算了,先不说这个。我问你,朔北如今的辎重可用吗?”
程新忌问:“侯爷是要问朔北借粮吗?”
赵瑾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你借吗?”
程新忌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但我可以替你去问问郭浩。”他说完,又想起什么,问道:“侯爷的粮线断了?”
赵瑾道:“说不上断,但总会有耽搁,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局面下。”
程新忌点点头,“好,这事先放我这里吧,我会去跟郭浩谈粮食的事。”
赵瑾笑笑,“那就先谢过你了。”
程新忌道:“侯爷雪中送炭,又助我抓着了残害我兄嫂的元凶,该是我谢侯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