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秦惜珩把方才算好的账目给她看,“宗政康挺有心的,他担心那些行商们不买账,先在淮州当地用茶叶试了水。”
赵瑾问:“怎么用茶叶试水?”
秦惜珩道:“他初提飞票一事,将每张飞票的价值定了一吊钱,这些钱于那些常有往来的大行商来说,压根不足一提。那些人卖他一个脸面,买了几十上百张,宗政康就有了这么一笔本钱。他拿着这钱暗中收了好几处茶庄,又使了些手段,让人扮作茶庄的人,再将这些茶高价卖出去,盈利一笔后,以每张飞票一吊半钱的价额,问那些行商将飞票换了回来。据说,那些购买飞票数量少的行商事后便后悔没有再多买一些,否则就能赚得更多。”
赵瑾道:“买得少了便事后失悔,看来这世上到处都是赌徒。”
秦惜珩道:“做生意本就是一场豪赌。宗政康开此先例只是试水,飞票到底还是全收回来了,往后还得继续套着这些人,让飞票只在他们手中互相流转。”
赵瑾轻轻咂舌,“初初试水就能小有成效,宗政康这人,还真是天生就适合做生意,做个读书人反倒是屈才了。”
“怀玉!”范蔚熙在外面叩了叩门,“你在屋里吗?”
“来了。”赵瑾应声,开门迎他进来。
范蔚熙正要说事,看到秦惜珩也在,顿时讶然,“公主?”
赵瑾笑道:“你一直在外边,所以不知道。我和阿珩是在并城遇上的。这事我在信里提了,若是按照正常的时日,那信此时该到朔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