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冷竹对上唐余的目光:“不是致命伤,没事。”
唐余别过头,站起了身,自己又没关心她,用得着这样说话嘛。
不过话是在理的,都不是致命伤,人还能动,她们还得想办法对付这些虫子。
就这片刻,虫子已经爬到了地板上,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头顶的缝隙里还在源源不断往外冒虫,也不知道这数量到底有多少。
唐余沉下脸色,很快切换到了战斗的状态,她握着刀,脑海里闪过许多纷杂的画面。
要是有火就好了,昆虫应该怕火。
可她捡到的背包在金叶身上,自己只带了一条工具袋,她没想过自己会和队伍分散。
唐余看向宋冷竹,做了个“火”的口形,对方应该是想到了一处去,很快理解了唐余的意思。
但是,宋冷竹也没有引火的东西,她的背包落在了外面的潭水里,当时丢得有多果断,现在就有多狼狈。
宋冷竹从冲锋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小节如粉笔一般的物品,以唐余为圆心,忍着腿伤在两人周围画了一个大圈。
唐余眉头跳了一下,什么玩意儿!
宋冷竹边画边低声说:“这虫子叫尸蚰蜒,虫药能驱散它们,但撑不久,它们很快就会习惯并无视这个味道。”
集结队伍的荒野玩家曾和她们这些城市里来的人交代过,这虫子在地底下到处都是,特别活跃在土葬的墓里,它们从人的五官钻进大脑,先吸食脑髓,然后会迅速将猎物躯体啃食殆尽,和红蚯蚓一样,所到之处,尽是白骨。
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在它的食谱之上。
荒野玩家给她们分发了一些驱虫药,但她实验过了,这东西非常鸡肋,一开始确实能够散发刺鼻的臭味驱散虫子,但等它们习惯了这个味道之后,就会变得更加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