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就足够让她头皮发麻。
那酒面上漂浮着的,是一个婴儿的头骨,骨头已经被酒色浸染,成了暗红色,酒水浓稠,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组织的漂浮物黏在头骨上,十分骇人。
更多的是恶心,什么样的人会喝这样的酒。
唐余胃部一阵痉挛,蹲在地上不可自抑地捂着嘴干呕。
一只温热的手放在了唐余的背部,隔着衣服轻轻拍了两下,宋冷竹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笑意还有无奈:“让你不要看。”
唐余顾不得姓宋的离她太近,空无一物的胃里实在难受得紧,脑海里还残存着头骨上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窝。
背上的手很快挪开,像是唐余的错觉一般。
宋冷竹在一旁说道:“如此看来,这墓主人并非什么善类。”
再结合那石门上刻下的诡异画面,这崇山峻岭之中建立起来的部族,怕是和常规社会相差太多。
那酒中的婴儿,并非以头骨的形态放进去的,宋冷竹看得仔细,上面的漂浮物还有指甲等还未腐化的身体组织。
常人再如何凶残,也难以饮下人酒,难道这酒,不是给人类饮用的?
她刚做出这番猜测,就听到一阵非常细微的响声,像水被扰动发出的轻响。
唐余也听到了这声响动,她的身体条件反射蹦起来,一个箭步离远了那桌上放着的蛇纹铜提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