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场面变得更奇怪了。

和纪月眠单方面有仇的程泽，被彻底戳破身份的纪月眠，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没有表现出来的苏糖。

其他同学可以说是大气都不敢出，就怕引起这几个人的注意。

刚才觉得苏糖处境很危险的同学：……啊这。

这种情况她还真没有想过。

最后还是程泽冷笑了一声，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对峙。

“你承认了就行。”

他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不过现在的场合不太适合解决这个问题，也只能作罢。

而纪月眠看上去从头到尾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很明显，他现在对苏糖更感兴趣。

苏糖觉得纪月眠晃来晃去的有些烦人，但是她一向体贴，所以很委婉地开口道，“你没有自己的座位吗？”

“没有呢。”纪月眠眸子里满是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所以麻烦……”

他看向苏糖身侧的那个学生，屈指敲了敲她的桌子，“麻烦这位同学让个位。”

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学生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找了个空座躲了过去。

看到光明正大坐在自己旁边的纪月眠，苏糖支着下巴，话语含笑，“看看你把别人吓的。”

“嗯？”纪月眠扫了一圈周围，脸上是刻意表演出的不解，“有吗，我感觉我们关系还不错来着。”

“那你感觉错了。”

苏糖毫不客气，她一眼就看出了纪月眠略显夸张的演技，干脆就随他所愿。

喜欢别人反驳自己是吧，什么怪毛病。

纪月眠眨了眨眼，“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接下来上课的老师对于纪月眠随意换座位的行为都视而不见，甚至连他们这边都不怎么过来了。

发现这样可以光明正大摸鱼的苏糖向纪月眠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纪月眠垂下了眼眸，他是真的不理解苏糖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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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就离纪月眠远点。”

可能是对苏糖的印象还不错，程泽在其他人都离开教室后，单独叫住了她。

“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疯子，谁靠近谁倒霉。”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