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原本还在找寻所谓的[血亲],思索着爱丽西娅刚刚那句话的含义。

但很快,头罩遮挡后的眼睛慢慢地眨了眨,睁了又闭,连做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有些艰难了。

思考的能力愈发卡顿,似乎什么都变得不清晰起来。

眼前画面出现残影,意识也被悄然而来的困倦席卷。

速度逐渐放缓,停留。

最终扑通一声,手掌从小腹处下滑掉落,连同整个人一起,一并朝前、向床铺栽倒。

微凉的头罩脑袋蹭着她的胸口下坠,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迈克尔...?”

迈克尔一动不动。

纤细的手指摸了摸头罩上的假发,一下一下、很是轻柔地捋着。

手感不是特别的好。

金棕色的假发有些打结,发丝几乎是瞬间就能勾上指甲、把指尖缠住。

看来戴着它的人并不怎么注意这些小细节。

不过确实也不能指望一个向来生活得粗糙的男人做太多。

突然陷入了昏睡,他的上半身还维持着倒在爱丽西娅腿上的状态。

被这个重量压得发麻。

小心翼翼地把腿抽出来,托着迈克尔的脑袋挪开放好,好让他静静地躺在床上。

换了个位置,爱丽西娅躺在旁边,撑着下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并不意外。

厨房的垃圾桶里还有许多个药剂的空瓶。

前几天她还不够熟练,对迈克尔的体质也不是很了解,导致之前递加的那点剂量果然还是太过含蓄了,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真是可怕的耐受程度。

所以这次稍微地大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