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西娅咬着手,舒服地半眯起眼睛,本来准备跟他说些好话的。
但脑袋猛地混沌了一下,她缓慢地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是有哪里很微妙,怪怪的。
确实眼睛是看不见墓碑了...
但为什么感觉更不对劲,更奇怪了?
有种在把最关键的地方展现给那个墓碑看的错觉。
可能根本就不是错觉。
双手艰难地撑着床铺,爱丽西娅咬唇往前面看,带着哭腔的语气逐渐变得愤恨,饱含指责:“迈克尔...”
他可算的太好了,每一步都没浪费。
一如既往,迈克尔保持沉默,就只有闷在头罩里的喘息声。
听着心情很好。
爱丽西娅揪了揪毛毯,反抗不能,还是不得不自暴自弃地选择接受。
想开点,就只是个破墓碑而已。
和一块大点的石头没有区别,再怎么也是死的。
就当成是房子的一部分,没有什么特别的。
感受着手心里毛绒毯子勾起的瘙痒,她被吸引了注意,思维也随之发散。
说起来,毛毯肯定也被浸湿到泥泞了,要怎么继续用啊。
做家务的不是迈克尔,他就往角落里一缩,愣着发呆,倒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居住环境。
很怕在这时候昏过去,甩甩发胀的脑袋,爱丽西娅尝试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这间卧室的门坏了一大半,把手也消失不见,那扇门本来是摇摇晃晃、被风一吹就会向外打开的。
可能是出于一些随手关门习惯,虽然用处不是特别大,但她还是找了个小桌子,抵在了门边那里。
迈克尔也不喜欢门敞开着,他回来之后注意到了那个小桌子,便也重新拽着把门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