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扭过头,半侧的脸贴近透明的玻璃窗,言笑晏晏。
与他对视道:“这样说,春野甚尔的这个名字,真的很不错。”
送来春的冬,与盼望冬的春, 在此相遇。
是以, 甚尔会一厢情愿地默许, 默许自己已经成为了被祝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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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难养,家猫难防。
——新手上路的樱对此结论感触颇深。
伴着朝阳睁开眼时, 她会被搂在一个热烘烘的怀里,那是连清晨的冷冽都能战胜的温度。
好挤。
近在咫尺的甚尔也会跟随着樱别扭的动作而同时苏醒,掀开还没有驱走睡意的眼皮,他的头离开枕头边缘下挪,更加紧紧地搂过来,恐有脱漏。
宛如在抱着什么玩具布偶,牢牢不放的架势,仿佛是要把蓄满在其中的棉花压实。又或可以将两人比作泛用在建筑上凹凸咬合的榫卯结构,正相连吻合着。
被迫封印在床上的樱:“如果要这样做,早先就同意把床卖掉啦。”
蹬鼻子上脸才是猫行为的最好诠释。
好比全然不顾她的牢骚,与此同时还要伸伸拦腰的甚尔,然后向后一仰,丝滑地翻身下床,又踩着半边的拖鞋尾巴啪嗒啪嗒走向洗漱室。
顺势起身的樱紧随其后跟上,没用力地踹了两脚过去以作警示,再接过甚尔递来的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
两人在四四方方的镜子里对视着,樱道:“所以还是一起打地铺吧。”
“过阵子雨季会潮的。”
“那你不也睡在地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