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做术师不可?”
闻言止住步伐,惠严肃道:“我说过要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的,说到做到。”
“……”
结果还是八九不离十地给自己下了束缚,这小子。
年少老成的惠目视奔跑在操场上和他同龄的萝卜头们。
继续说:“因为有这份能力,所以才会希望像妈妈那样去拯救需要我帮助的人。”
他扑闪扑闪的眼睫毛犹如逐风而行的雏鸟羽翼,虽未丰满却奋力不弃,若有所思后再度补充:“还有你。”
“我?”
“宇宙警察。”
对这个头衔早有耳闻,但迄今为止都尚且未被当面喊出来过,始料未及的甚尔根本没有招架的机会,他顿住片刻反应,随即就被惹得笑出声来,架起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全盘投降:“好好去崇拜你妈吧还是,我不该成为你人生抉择的出发点。”
“为什么?”惠发出不认同地辩驳,“虽然我没有身体上的天与咒缚,但也可以像杰和悟那样跟你学习近身战斗和咒具的运用吧,就像刚才那样。”
“不是这回事。”
面对眼前这道澄澈光明的灵魂,甚尔不愿多讲。他的过往究竟如何,以及得到妻子的接纳、引领前又在如何地自甘堕落,这些连现在的他都很少再去回想,但从不代表往昔会烟消云散化作泡影,无法抹除的事实就摆在那里,深陷过泥沼中的他不值得被当作惠的肇端。
“那我不管,”惠用上罕见的任性语气,眸子盯向他把玩过口水咒具的那只手,一字一句地说,“妈妈很忙,而且我要快点长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