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的灰原哀声音在这秋风中透着冬日般的肃杀冷意: “赤井秀一，是你?”

气氛一时僵住。

赤井秀一情急之下忘记了凹冲矢昴的声线，被灰原哀敏感地察觉倒也不意外，但尴尬就尴尬在这里，或许比起赤井秀一她更愿意给冲矢昴这个消息。

赤井秀一低下了头，沉声说道: “是，我知道就算我说一万次对不起也没有用，但还请你相信我，现在没有时间浪费了，早一点追上，我就能早点把Kouji救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赤井秀一的心也随着沉默的时间增长越来越低，但就在他跌至谷底之前——

“已经用工藤的联络方式发给你了。”灰原哀的声音此刻在众人听来，宛如天籁。

“谢谢。”赤井秀一紧张得嗓子都喑哑几分。

“不用谢我，我只是相信他的选择，他相信了你两次，就算现在他也相信你，所以……你会把他好好带回来的，对吗?”灰原哀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赤井秀一拿着手机的手死死握紧了。

“我会的，一定会。”

他挂断了电话。

而行色匆匆的人并不知道，电话的另一头扣下电话的人脸上并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从凳子上跳下来的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旁边的柯南已经看呆了，但他一句话也不敢说。现在的灰原哀有种那天赤井秀一醒来的感觉，是那种随时会碎开崩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