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个der,这会记者要采访啥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他去了又是找骂。
借机再炒作一番?
江流想了想放弃了,这个年代炒作不能说徒劳,只能说聊胜于无。
打电话都费劲,更何况纸媒的传播速度。
指望利用纸媒炒火《藏龙卧虎》,黄花菜都凉了。
再者,《卧虎藏龙》制作方不是在不遗余力的骂他和《藏龙卧虎》嘛。
有对方的炒作力度差不多够了。
于东看出江流的迟疑,当即了当道:“点名了让你去。”
“啥时候?”
“14号周五。”
胳膊拧不过大腿,江流只能答应,颔首道:“好在还有两天时间。”
于东不解:“两天时间怎么了?你还准备打草稿啊。”
江流十分不屑的瞥了于东一眼:“打什么草稿,我是在想《藏龙卧虎》能在电影院多放两天,我去总局前应该不会被强制下画。”
于东都无语了,江流这人真是掉钱眼里了,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琢磨电影。
出了博纳,天色阴沉的可怕,江流不敢再等公交,打了车直奔雁栖镇出租屋。
他刚到筒子楼下,呼机传出一串“嘀嘀”声:【哥们回来了,你在哪】
颜良?
没有姓名提示,单看信息江流就猜了出来。
楼下小卖部打了个电话,20来分钟后,颜良高大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出租车上下了来,天空也下起了盆泼似的大雨。
“你大爷的,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还以为你被西方资本家的糖衣炮弹腐蚀了。”
江流指着落汤鸡般的颜良笑道。
“扯淡,小小的糖衣炮弹怎能腐蚀的了我满腔的爱国热情。兄弟,咱们终于在首都胜利会师了。”颜良抱着江流不松手,直到蹭的江流也淋雨般浑身潮湿。
“走吧,我现在住赵文红他们那,回去给我说说你的西方行。”
两人都湿了,也不再在乎多淋一会雨,就这么直直的往筒子楼走。
这一夜,两人聊了很多,颜良去了一趟西方后变化极大。
西行仿佛让他找到了这辈子的目标,一个劲的要和江流探讨纪实性电影,还言之凿凿的说是纪实性电影才是真的电影。
江流不置可否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