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怒火腾一下升了起来,有人忐忑害怕叫到自己,从而离开耕田公这个安乐窝。
“成晓兵、白连明、赵兰.”
“停。”周国山打断武刚,声若洪钟道:“成晓兵,生产线岗位工人,在岗期间肆无忌惮的喝产线上的饮料,甚至往外偷带饮料,偷带数量承包了个人家庭一夏天的饮料,你是准备把耕田公搬空,变成你家私产?”
“成晓兵,我讲得错没错,开除的对不对?”周国山厉声道。
“周国山,尼玛币,你个侉子放狗屁,你就是嫌工人多,故意赶工人走。”
“我明着告诉你,我赶的就是你这种害群之马,为了赶走像你这样的虫豸,我硬生生忍了大半年。”
“周国山,老子不用你赶,你他妈小心点,出了厂区我弄死你。”
“弄死我不用出厂区,在这就行。”
周国山将夹克衫的拉链一拽,从怀里掏出一方形纸盒往地上一丢,扯掉夹克,脱掉毛衣,赤裸着上半身,嗤笑道:“我新买了两把菜刀,当着全厂员工的面,我站着不动让你先砍,砍死勿论。”
成晓兵看着周国山身上的错综复杂的疤痕,嗫嚅着不敢上前。
周国山见状,冷笑道:“我周国山两年前就是他妈雍州火车站一个乞丐,那些年四处流浪,贱命一条,被人打、被人骂,睡厕所、钻野林,饿的连屎都拉不出来。”
“好不容易遇到贵人,贵人允我事业,给我新的人生,谁想坏我前程,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成晓兵,你若敢,就拿刀上前,你若不敢,以后给我滚的远远的!”
“周国山,你他妈的有种。”成晓兵连狠话都没敢说上一句,灰溜溜的跑出了大门。
“武刚,继续报姓名。”周国山“哼”一声,道。
被周国山气势震的呆若木鸡的武刚心头一颤,语速飞快的念出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周国山在一旁,自始至终没有穿上毛衣、夹克,他站的笔直,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目视全场。
一直到今天,到此刻,耕田公四百多号员工才看清楚厂长周国山的真面目。
周国山看起来冷漠,实则好说话、好相处,稳重,完全是假象。
他看起来冷漠,好说话、好相处,稳重不假,但心里却真正的住了一只噬人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