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儿,身上衣服不少钱吧?”
“坡上的车要多少钱?”
“不值啥钱,好久不见了,坐下说。”
江流回避了衣服、车子等价格,去厨房拿了几张凳子,看到李荭尾随江流出来,几位同学更显木讷了。
江流看出了异样,但还是顺势介绍道:“李荭,我女朋友,你们也结婚了吧。”
“嗯,对象是小学同学。”
“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挺好的。”江流捏着背后李荭搭在肩上的手夸赞道。
大海脸色一红:“一般般了,流儿,你在外面做什么?真在拍电影?”
江流颔首道:“的确有在拍电影。”
“不少挣吧。”柱子插嘴问。
“说不好,有赔有赚,你们呢?”
柱子不好意思道:“大海跟着他爸做瓦匠,我开了年,准备去魔都找个厂上班。”
江流好心道:“进厂不是长久之计,上班不如学门手艺,给人装潢什么的以后一定好找工作,做几年存点钱,出来单独干。”
“到时候再看,流儿你忙吧,我得回家睡一会,困的很。”
柱子说完起身,大海几人不约而同的纷纷起身告辞。
看到几人走出小院,有心学江都话的李荭纳闷道:“聊好好的,怎么突然走了?”
江流叹了口气:“自尊心在作祟,你没有经历过?”
“我还好吧,我们家那边人少,不过刚去市台主持《晚间新闻》时,也遇到过被本来关系还行的两三位同学冷落过。”
“人的情感最复杂了,不用管这些,带你去古镇里瞅瞅,证明我从小确实生长在文化气息浓厚的氛围里,只是那些状元、进士死了有些年头了。”
江流很快忘却了,来自过往同学为他带来的负罪感。
曾几何时,他们是同学,课堂、假期里打闹开玩笑,无拘无束。
几年一过,彼此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流不再是学校里的混世魔王,给几位同学的压迫感却更强了。
他的语气很真诚,很客气、很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