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太阳穴传来酥麻感,江流舒服的睁开眼,握住纤细的指尖亲了亲。
左手被握,李荭转用右手抚起江流的眉头:“春节假期都过了,你眉头还是没舒展过,睡觉都拧着。”
“是吗?可能是因为这么多人跟着我吃饭,头大。”江流苦笑着揉了揉额头。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年前壹心会议上,他得知壹心有800多号人。
周国山后来又告诉他,耕田公算上门卫,厂里有1300多人。
并且准备在内蒙建立奶牛养殖基地,耕田公还得招人、扩张。
李勇的疾风物流也有100多号人。
也在建仓储扩张,招人。
江流春节搁家闲着无事,将三家公司细一琢磨,心里难免有些慌。
短短3年,他的麾下已然有2000多号人。
他的一举一动,事关2000多人的饭碗。
最关键的,是2000年-2003年,他本人,以及他名下的公司还处于原始资金积累的初级阶段,发展速度缓慢。
随着时间流逝,国家进一步开放,再等几年,他的手底下,怕是将有数万员工。
数万人啥概念。
人数上万,无边无岸。
一万人站他面前,他踮起脚跟也别想看到队尾。
江流感觉压力山大,假期里不在蜷缩被窝里和李荭你侬我侬,认认真真的回忆,编写剧本。
偶尔还会逛逛天涯论坛,瞅瞅天涯大神们讲了哪些金融知识等等。
江流既然醒了,李荭索性在书房坐了下来:“你有没有发现,假期时间过的好快啊,一转眼上班两天了。”
“潜意识作祟,记得戴好口罩。”
“情况没有你害怕的严重,我看粤省官方对外宣布,与巴西足球队的友谊赛正常进行,罗大佑演唱会也不会取消。”
江流坚决道:“我感觉没那么简单,多坚持一段时间。”
他这话说完不到一个月,3月6号,北平接报第一例输入性非典病例。
起初,李荭和江都、吉省两地的家人还很紧张,后来发现没啥大事,便放松下来。
李芹也操心起两人的婚事。
转眼3月末,李荭每日到家后的笑容消失了。
她不仅收拾了个人一应用品住进了偏房,还在家里搞起了分餐制,最大限度的和江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