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像甄嬛在意甄远道、眉庄在意温实初那样在意我那个不成器的爹,只怕难以幸免于难。

方德海捉了宝鹃来,直接扔在皇上面前,他抑制着怒气心疼地看了我一眼。

“是谁!指使你告知宣妃此事!”

宝鹃伏在地上浑身直抖,“奴婢是担心娘娘才将娘家事说与娘娘,奴婢是无心啊!”

皇上气恼地扬了手指着她看向苏培盛,“拖进慎刑司严刑拷打!不吐出幕后指使,绝不放过。”

我却拉住皇上,难过地直掉眼泪,“皇上,宝鹃跟着臣妾多年,还是让臣妾亲自处置吧?”

他抚了抚我惨白的脸庞,忧心道:“也好。朕一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你父既已殒命,朕就加赏你母亲为正五品诰命夫人,待你身子好了,让你母亲也进宫来看看你。”

我感恩地在床上俯身行礼,“谢皇上恩典,臣妾感激不尽。”

皇上走后,宝鹃仍旧跪在地上,空空荡荡的宫殿里,只有床前的宝鹬和床上的我,还有远远守在门口的方德海。

“说出幕后指使,我饶你一命。”

宝鹃铁了心,伏在地上摇了摇头。

我也不和她啰嗦纠缠,直说道:“方德海,宝鹃背主忘恩,杖毙。就在庭中行刑,叫上延禧宫所有人来观刑。”

宝鹃一惊,吓得直往我身前扑,“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

方德海十分利落,从后揽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