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她们的生命,紧紧相连。

即便是温宜已经离开了母腹,她依旧记得她的心跳、她的气味、她的温度、她的声音。

“温宜,我是额娘啊......”

曹琴默轻轻地吻了一下温宜的额头,心中涌起一阵澎湃,仿佛生命里有了一点光亮。

*

七日后,曹琴默终于恢复了些元气,已经能够如常行走饮食了。

乳母们照料着温宜,她也不必费力,只是,温宜肠胃娇嫩,总是吐奶,瘦瘦小小的。

音袖从外头回来,看上去心情不错,她凑到曹琴默耳边,说道:“芳贵人小产了。”

曹琴默闭上眼睛,冷哼了一声,想到被冤枉得没了性命的弦思,眼眶还是不由地湿润。

“事情办的不错,以后我贴身的事就由你来做吧。”

音袖见曹琴默如此抬举,立刻千恩万谢地伏在地上叩拜,过了一会儿才起身,有些好奇地问道:“小主,您为何叫奴婢每日去碎玉轩门口放一卷琴弦呢?”

曹琴默看向音袖,忽然庆幸,音袖不知道王府里的事,倒也安全。

芳贵人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弦思污蔑吗?她倒要瞧瞧看,她的心智到底够不够坚硬,能禁得起如此的拷问。

收了琴弦,只怕芳贵人也不敢声张,从前之事倘若真的追查起来,谁倒霉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