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们又回来了。
神思中掠过适才大伯母拧着大堂兄耳朵离去的那幕,秦桢的眼皮子不由得跳了下,她呼了口气,无意在这件事情上言语过多,又把话题拉扯了回去,“殿下适才提到叶煦出事翌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章舒墨就知她没有听清楚,也没有催促她必须要将适才看到的事情言说,而是顺着她的话道:“那日沈聿白入宫回禀皇帝时,替你求来了道口谕,护你在此事之中不被大理寺叨扰。”
秦桢闻言,转动着茶盏的指尖微微停下,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你不知道?”章舒墨见状神色沾染上些许惊诧,还以为沈聿白就算再不想将秦桢牵扯入这件事中,也应该和她透露分毫消息,毕竟他可是在追求这位姑娘。
秦桢摇摇头,是真的不知道。
这些时日之中,她无意和沈聿白接触过多,是以许多事情都不会着意去寻他相问,茶盏边缘抖落的清泉甘露啪哒一声坠落至手背上,她陡然回过神来,失神的眸子被忽而袭来的思绪侵占。
叶煦出事,与他相交好的人必然是躲不过大理寺的问询,而时至今日,大理寺都不曾有半个人来寻过她,更别说是从她这儿打探关于叶煦的消息。
“京中和叶煦交好的世家子弟都已经被大理寺带去问了个遍,苏琛之子苏霄你应当也听说过他,他十日前也被大理寺带走关押在牢房中整整两日,大理寺的牢房阴冷无比,听闻他出来后在家中缓了四五日才踏出家门。”
温和话语溢出,不过须臾时刻就占满了整座厢房。
秦桢澄亮的眼眸闪了闪,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