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有些口涩的她轻抿了口,清水入口甘甜又不黏腻,一来一回之间,压在她心中的事情也散了不少,有些想要询问的话语突然就失去了询问的动机。
就好似长公主为了护住叶煦所做的一切,沈聿白也只是在履行他应尽的职责而已。
秦桢敛下心中的思绪,双手握着茶盏看向席中央,一书画大家正在向大家展示着自己的作品并向提问者做出解释,正当她快要听入神时,耳畔响起两个字。
“流放。”
秦桢神色难懂地侧眸,怔然地凝着沈聿白,他身姿慵懒地倚着木椅,指节间把玩着的不知是什么,定眼一看方才发现赫然就是那道雀坠。
沈聿白微微抬起下颌,眼眸越过她看向高台上的长公主,带着几分冷漠疏离,“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秦桢抿唇。
叶煦被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今等待着他的只有两个结局。
一是被拘于牢中永不见天日,二是流放于边境之地。
对于曾经走南闯北的叶煦来说,比起拘于一方狭小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流放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沈聿白道。
闻言,强压在秦桢心中的石头陡然被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