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喜的。”柳渊轻描淡写。
姜缨心生怒气,索性道,“陛下恼我没有给兄长做好衣服,我自然理亏,只是秦姐姐过寿,我不去定是不行的,这才拖了进程,陛下何必拐弯抹角说我与温大人?”
柳渊,“……”
柳渊无事挑事,自知理亏,先行闭嘴,脑中钉着姜缨冲温在衡灿笑的一幕,心尖涩意翻来滚去,他哪里是为一件衣服?可怜他为的什么,姜缨竟从头到尾都不知晓。
姜缨只会冷脸,由着他坐着,一声不吭地转身拿了把剪刀,俯身裁起布料来。
布料撕裂声为沉闷的房间添了些许活气,柳渊借着乱声呼了口气,定下杂乱心绪,终究往前走了一步。
“姜缨!”
撕裂声一顿,房里静了,姜缨抬眉凝望过来,用眼神询问何事,柳渊道,“你兄长之前来信,说自己痩了些,朕以前的尺寸定不能用了,所幸朕亦瘦了些,不妨你这会儿为朕量了尺寸,也不耽搁做衣了。”
好长好蹩脚的一个理由,柳渊说得神色自若,姜缨听得稀里糊涂,脑子转了几圈,将明白过来,柳渊已抬袖,修长手指抵在衣领,两指一扯,竟要脱衣服了!
“陛下且慢!”
姜缨大惊,到了嘴边的拒绝被呛回了喉咙,当下扔了剪刀扑过来按住那作乱的手指,“量尺寸不必脱衣!”
温热的掌心覆在指上,柔软乌发抵在胸前,柳渊强撑稳住从容姿态,黑沉沉的眸子往下垂,望见一节细白的长颈,他的声音是稳的,“那怎宫中量时需得脱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