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茵见阿宁不卑不亢,心中恨极,可怜的抬起一双泪眼,“阿宁妹妹不必捉弄我母亲,是我不知何处惹了妹妹,阿茵日后必会上门赔罪。”
阿宁挣脱了薛敖的臂膀,走近这对母女,像是要笑了起来。
“我只不过是给在场诸位讲了一个我兄长同窗的故事,哪里就惹来了这桩官司”,小姑娘生的粉雕玉琢,看着就让人爱重,她无助的看向适才亭中的人,“各位都是亲眼所见,可为阿宁证实所言非虚。”
一位极为英气艳丽的女子顿时张口,朗声道:“陆姑娘刚刚是讲了一个故事啊,大家都听到了,我们也不知道郭大姑娘为何伤心,难不成郭大姑娘也曾凿壁偷光过?想要考个女状元?”
她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殷切,“那你可要向阿宁的解元兄长好好学习,不能装模作样啊。”
这女孩是辽东军中一位女将军的独女,名叫文英,一向是个没什么心眼子的,这么一说反倒叫人不知怎么回她。
郭茵:“......”
见陆续有人七嘴八舌的出言,郭夫人恨恨的抬头看向阿宁,见她身后站着薛敖与辽东王妃,而自己的女儿却只能无助地靠着自己。
她想起幼时辽东王与丈夫许下娃娃亲、想起丈夫战死沙场、想起女儿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郭夫人挺直腰杆,又是以往那个高贵冷淡的长房夫人,她身量颇高,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宁,语气威严,“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严于人。”
“陆姑娘小小年纪便牙尖嘴利,不敬尊长,不爱幼小”,她像是与一个不懂事的晚辈般朗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