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稳重的流风也随之起身,醺红的俊脸上露出一丝腼腆,“我也是!”
薛敖目瞪口呆。
谢缨拍了拍他肩头,笑得极为开怀,“你人没啥意思,带出来的兵倒是有趣。”
阿宁笑得眉眼弯弯,薛敖心里一软,在桌下轻轻捏住她的手。
看她不躲避,薛敖晃了晃,又在她手心挠着。
阿宁努力不去看薛敖凑过来的脑袋,只是任由他将自己的大掌塞到手心中。
少顷这人像是玩累了,轻轻挣开。
阿宁手心还残留着他的干燥温暖,又被微剌的刺感激的一缩。
一只极为精妙的草蝴蝶正大摇大摆地躺在她手心。
薛敖轻咳一声,转过头不去看她。
只是腮帮微鼓,双眼又是湿漉漉的明润漆黑,看着像是只憨傻的小狗。
酒过三巡,阿宁命人将醉醺醺的几人送回住处。
谢缨微睁一双凤眼瞟着阿宁,里面潋滟的波光看得人口干舌燥。
这是醉了。
阿宁知道他醉酒后的早晨必是要头痛一番,故而再三嘱咐杜鹃好生照料,见被好好背走才算放心。
流风与吉祥早就睡倒在暖炉旁,阿宁看得好笑,叫侍从抬在偏房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