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皱眉,“那女孩难不成十几年都被他们藏了起来?”
“不能叫藏”薛敖想起那日看到的女子,神情举止仿若另一个阿宁,眼尾微挑,“那叫圈养,更可笑的是,郭老头把这人带过来,嘴里还说着是为了我才教养十几年。”
薛敖顿了顿,语气冰凉,“真是...”
阿宁摸了摸衣袖下的鸡皮疙瘩,“滑天下之大稽。”
薛敖颔首,心道这位郭太守是精明过了头。为了薛氏的权势,他在知晓郭茵尚存于世的情况下还能为他精心准备一个女孩,如果当年薛郭两家的婚约还作数且郭茵还活着,那郭太守做得便是叫他薛敖左拥右抱的打算。
更有甚者,这不为人知的女子竟像极了阿宁。
郭家这位老人,真是算计他到了骨子里。
薛敖冷笑,“不过我昨天收拾了这老家伙一顿,也该消停了。”
阿宁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此时听薛敖说起旁人算计他的婚事也并未恼恨,只是轻叹出声:“可怜这女孩,被亲人算计至此。郭太守平日里看着慈祥和蔼,性子倒是可恶。”
薛敖正想接话,可半边肩胛骨忽然生疼,他面色一僵,偷偷将手中的核桃糕放下。
“怎么了?”
薛敖一怔,刚要摆手,鼻息间便都是清甜的青梨子香。
“哪里不舒服?是肩膀还是手臂?”阿宁捏了捏薛敖的新袍子,“听闻王爷昨日大显神威,在城郊处置了三千北蛮兵将,还提着郭太守等一干官员前去观礼,很是威风。”
薛敖面色骤白。
说是处置,实则是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