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使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呼之欲出。
“不必”阿宁看向他,“西南既然去不得,我便去兄长那里歇脚。所幸这里离泽州不远,大人不必担忧,只回去报备我的去处即可。”
项时颂暗叹,慈生果然是算无遗策,将阿宁怎么回话都想的一清二楚。
他清了清嗓子,按着谢缨教他的一字一句道:“既然阿宁姑娘不去西南,那便该回京奉旨成婚。陆大人远在泽州,若是因着姑娘迟迟不回,致使圣怒,才叫不好。”
话音刚落,阿宁瞪大眼睛,“你威胁我!”
少顷,她平复胸口恶气,笑道:“是了,这不是你说的,是谢大人的意思吧。”
她早该猜到,按照谢缨的性子,能将所有人都谋算在局中,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走。
可谢缨有软肋,他的软肋就是自己。
那若她能豁得出去呢?
阿宁自袖中摸出张纸,扬声道:“陆氏女陆霁宁,因败坏祖业,自请除名陆氏。此后山高水远 ,自担自愿。”
一早被谢缨困在局中时,阿宁便已经猜到会有如今这般局面。故而她背着父母兄长偷了家主章盖上去,有这东西在,不管自己以后如何,总不会牵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