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他几乎将陆家所有的金银宝物都给了阿宁,只求她能在那极尽荣华富贵的永安侯府不受欺辱。
橘意将外面百姓说她与谢缨生得娃娃有多好看之事说与阿宁,却见自家姑娘无甚表情。
她容貌盛极,眉目如画,本来还有些幼态的五官在这浓重的大婚妆扮下再不稚嫩,只余下令人心惊肉跳的娇艳。
便连皇室御用的妆娘都赞她是一等一的好颜色,略施粉黛便已群芳无色。可阿宁却始终冷着一张脸,听着那叫人失笑的笑话淡漠至极。
见此屋中众人再不敢多言,她们不懂为何陆家姑娘能嫁给青梅竹马又声名远扬的小谢侯,为何还会有所不满。
正巧陆母来看阿宁,阿宁看她头上露出的几缕银白,心中酸涩,栽倒陆母怀中说着悄悄话。
言语中不外乎是叫爹娘照顾好身体,不要挂念她云云。
这本就是出嫁女儿与母亲常说的话,可陆母不知为何心慌不止。她当年为了长子亏欠小女儿良多,虽是这些年来一直瞒着,可每次见到阿宁总会叫她想起自己为人父母却自私鄙薄。
她摸了摸阿宁的头发,擦拭发红的眼角,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下人急急来报,说是七皇子登门,正在前厅陪着陆老爷闲谈。
闻言她与阿宁交代了几句,摸着女孩艳丽的眼尾,忍住喉中颤抖,转身离开。
阿宁望着陆母的身影,一眨眼,珍珠大的泪滴砸到了溶月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