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敖一怔,松开手上的晏枭回头去看,果然是阿宁正清凌凌地站在堂下喊他。
怀里还抱着只粉色衣裙的小阿慕。
阿宁朝二人行了一礼,又看向薛敖的方向,似乎是笑了下。
她面上蒙着面纱,只是一双莹润明亮的杏眸弯成薛敖喜欢的弧度,叫他一眼就忘记了自己适才的怒气。
薛敖看着阿宁坐到他下首的位子,对沈要歧道:“既然知道迟了,还不快点开始。”
沈要歧松了口气,心想幸好阿宁在,若不然以薛敖的能耐,谁能拉的住他,这两祖宗不管有啥矛盾可别在他剑宗闹起来。
“晏枭,我懒得去管你是什么心思,可你敢再拿这事激我。”薛敖语气冰凉,再没去看晏枭一眼,“我叫你外祖一家永无宁日。”
打蛇打七寸,这是薛敖这些年来在谢缨身上学到的东西。
晏枭能力出众,深谙治国理政,哪位皇帝能容忍有这么一位皇室血脉存在。若不是谢缨一早便拿捏住柔妃和晏枭的外祖一家,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留晏枭一命。
“你!”晏枭脸色铁青,到底还是怕了这活阎王的混账行事,没再言语什么。
纯钧剑巨大古朴,黝黑的剑身在日光下依旧冰凉刺骨,堂下剑宗弟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它,耳边是清越沉重的钟鸣声。
剑试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