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灾星之名就是毒药,空气都弥散毒雾。
南宫姣看得笑了,“抬?不知松大监用谁抬,正巧我高烧刚退,实在是头晕得紧,道儿都走不动,想去见母后也有心无力。”
司空瑜在一旁,闻言急急上前半步又停住,欲言又止,只能关切望着。
松大监居高临下,斜斜睨着她,渐渐笑了,笑得脸上褶子堆起,“来接公主殿下,自有轿辇。”
南宫姣往外望了一眼,弱不禁风扶额,“怎的在外头?这么远,谁扶我过去呢?”
松大监脸一瞬铁青,噬人的目光直勾勾挖过来,皮笑肉不笑,“公主想要谁呢?”
“松大监觉着呢?”南宫姣莞尔,模样端的人畜无害。
气氛凝滞,空气冻结。
良久。
松大监猛然往后看去,看得其中一个小中人瑟瑟抖了起来,战栗着走上前。
南宫姣:“他?怕是我还没倒,他就要倒了。”
眸中暗淡下来,可怜道,“松大监这么嫌我这个公主啊?”
松大监三角眼阴鸷搜刮一圈,在司空瑜身上停住,“不是质子救了公主吗?就让质子殿下来,这可是救命恩人,公主定不会介意,对吗?”
南宫姣看过去,松大监便也算了,怎么司空瑜这么眼巴巴看着她。
一瞬面无表情,转脸,“也要殿下愿意才是。”
松大监包括后面一众内侍都看过去,等着司空瑜回答。
司空瑜端端立着,隽永之姿自成一体,闻言浅浅勾唇:“瑜听凭公主吩咐。”
南宫姣挑眉,对上松大监目光,道:“那便劳烦殿下了。”
……
栖凤宫南宫姣来的次数寥寥可数,早在儿时不祥批命呈上御案,她就再不配再向父皇母后晨昏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