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瑛在殿外,抬步又停住,顿了顿,跪回了原地。
“此蛊专为对付难以近身之人而设,蛊虫目标小,令人防不胜防,且不会暴露下蛊之人。蛊虫一旦进入体内,与宿主血脉相融,再无引出的可能,只能日日衰竭。”
“可有解决之法?”
刘延武问。
南宫姣心底浮现尘埃落定的了然,这才像是松大监的手段。
“只能提前提防,用药改变脉象,如此,即便中招,也可有法子引出。否则,只能以换血之法延续性命。”
“如何用药?”南宫姣神情淡淡地望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大夫,仿佛其中所论之人并不是她。
泗垣稍稍躬身,“劳烦诸位,可有笔墨?”
刘延武将他引至桌前,铺好宣纸,侍候笔墨。澜淙也凑上去看。
只有南宫姣,不仅不看,还挪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窗外卫瑛模模糊糊的身影,与刚才一样挺拔。
她猜得到松大监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不惜动用宫中禁术。
他想要一场悄无声息,无需损兵折将,且名正言顺的皇位更迭。
被如此对付的,定还有三皇子,只是不知究竟是否也与蛊虫有关。
三皇子周身护卫严密,与松大监相比不遑多让,德妃与镇国大将军将三皇子看得比眼珠子还严实,无论脉案还是气味几乎不可能得到。
没了阴损的法子,无非是刺杀之流,行不行,就看松大监的本事了。
有镇国大将军,南宫姣并不担心因此坏了她的筹谋,反倒是蛊毒……
“小公主,小公主?”
南宫姣回神。
看到刘叔面带忧虑,“小公主可要用这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