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一日,都是脑袋系在裤腰带刀尖舔血的日子。错过这个机会,再想退出,便断无可能。甚至身死,焚烧成灰,都得葬在我澜瑛阁的地盘!”
落地有声,每一个字都重重压在了众人心头。
这话不可谓不重,惊得众人诧异,继而神色沉凝。
都意识到,今日所议之事,分量重之又重,乃至重逾千斤,足以颠覆天地。
需得慎重沉思。
主上所说不错,可若真的退出,在同仁面前,便是叛徒,是逃兵,这样的骂名如山,如何轻易背负得了?
可反面,是性命。
再怎么说,骂名又如何,一切都比不上性命。
若没有为此献出生命的决心,那不如早日退出,给彼此留个体面。
南宫姣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
有人抬头,有人低头。有抬头者不自在地避开她的目光,也有坚定地直视她,无声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低头者神色皆晦暗不明。
看到最后,是澜淙卫瑛二人。
澜淙是一贯的玩世不恭,卫瑛则面容平静冷漠,都一如往常,事不关己。
南宫姣早有预料,他们二人细说起来应属家臣,祖父舅舅救了他们性命,摸了根骨选了他们陪她自小习武,幼时甚至有一段时间同吃同睡,后来年长些,有了男女大防,他们二人平日里才更多地行护卫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