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些,便会送去各处庄子宅院帮忙,尤其是年幼的。
说是帮忙,更像是学着如何管家,如何洒扫,同龄的孩子们在一块儿,吃穿不愁,无忧无虑。
她私心里,总想给她们她在年少最渴望的东西。
美好的,没有欺压、没有痛苦、更没有磨难。
可也只有这几年了,甚至可能,只有这一年了。
南宫姣松开手,枝丫重新挡在面前。
她回身,往另一条路走。
吩咐:“叫姬轻去正房。”
正房的布置同宫中南宫姣的寝殿相差不多,只是更小些,器物也没那么精致。
她坐在榻上,倚靠着引枕。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
姬轻像欢快的鸟儿一样飞了进来。
这几声,唤得南宫姣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吐出来,哭笑不得,“谁教你如此唤我的?”
不说姬轻算得上是她的庶母,光说年龄,都大了她能有十多岁,叫她姐姐?
姬轻跪坐在她膝边,仰头看她。
南宫姣放下杯盏,“怎么不坐上来。”
姬轻摇摇头,坚持就要如此。
似乎因着第一次见面便是这样的姿势,于是,姬轻便一直觉得,面见南宫姣时,就该是这样的姿势。
也最让她安心的姿势。
姬轻的脸颊离南宫姣膝边很近很近,面上细细的绒毛若有若无地贴上她衣衫滑顺的面料。
没了脏兮兮的泥土遮掩,姬轻的艳丽姝色让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赏心悦目。
她眯眼笑着,乖乖回答:“她们,和我一起玩,帮我的人,教的。”
“哦?”
南宫姣竟不知,这些十岁的孩子们,私底下竟然唤她神仙姐姐。
姬轻使劲儿点头,认真极了。
阁中无论老少,向来尊她一声主上,神仙姐姐,倒也确实像孩子喜欢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