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之前她不是没听他说过,可这一刻,才真的觉得他的话出自真心,而这真心,让她更加迷惑。
“殿下是什么意思?若说之前,我尚能为殿下带来些什么,可是现在,已经不能了,殿下为何偏要搭上自己?”
司空瑜开口欲言,又欲言又止。
她的眸光那么、那么澄澈,他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她与寻常女子不同,从一开始,心中就没有情爱。
他就算说了,一时,她同样无法理解。
于是道:“公主,便权当我是同卫瑛、澜淙一般,愿追随左右,来日成就一番伟业吧。”
南宫姣瞅了他一眼,有几分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哪有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什么伟业不伟业的,性命都不保。
或许他是对她格外有信心?
她想到之前召集各地管事前辈议事,确实也有许多人就是盲目相信她,但更多是权衡利弊之后的决定。
嗯……或许也有种可能,这种时候来,可能显得功劳格外大些?
只是她总觉得,他与那些人不同,他不像是会在乎这些的。
南宫姣自嘲,“伟业?今日都过不去,你还相信来日能有什么伟业吗?”
司空瑜覆上了南宫姣的手。
脏兮兮的,满是尘土的颗粒感,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切。
南宫姣自己的手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还有淤青,自腕上的绳索淤痕扩散而出。
身体的虚弱让她对疼痛的感知都格外迟缓。
司空瑜道:“相信,我相信只要今日出去,只要公主与澜瑛阁中人会和,无论以后如何,最后都会的。”
他当了十几年天机谷少主,占卜之法深入骨髓,可此刻,他全然抛开这些,带着一往无前的孤勇,以直觉道出这样对一名术士来说极不负责任的话。
“若出不去呢?”南宫姣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