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乌云散作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个个儿人高马大,前锋部队冲过来,就像在南宫姣面前立起了一堵会动的墙。
便是最矮的,也比南宫姣高一个头。
而南宫姣一跃而起,主动迎上去。
狭道最多可供五人并行,若要战斗,三人勉勉强强能施展得开。
蹬着侧面的山壁接力,便飞至他们头顶,长戟一挥,越过沉甸甸的盾牌直接划破眼前四人的喉咙。
毫无反抗之力。
血喷涌而出,溅了她半身。
南宫姣如同未感觉到一般,动作不停,更进一步与后排交战。
这一回,有了前头的人作缓冲,后面的总算反应过来抬起兵刀做了格挡的动作。
只是依旧毫无作用,长戟以万钧之势,将他们的兵刀连着头颅齐齐斩断。
对于南宫姣来说,这些人除了人多,与切瓜菜没什么区别,甚至用不到三成的力道。
可是,他们的人也实在太多。
乃至有种匪夷所思的固执,仿佛不懂得惧怕,只知一味向前冲,后头的人踩着前头层层垒起来的尸身,也要以人命堆砌,将她步步向后逼去。
南宫姣并非神明,□□凡身,杀敌再轻松,重复的次数多了,也总力尽时。
而他们想要的,就是这个。
一方想要消耗,一方则是要拖延时间,为大部队争取更多人能逃脱。
竭尽所能相互抗衡。
这一战,度秒如年。
大漠荒烟,金黄的一轮渐渐西垂,飞光撒金,映着夕阳如血般铺洒下来。
黄色的土地也被染上血的深红,一层一层,渐渐向断天崖方向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