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啸东气势瞬间腰斩,惊疑不定地看向眼前桌面。
这信不就是他亲笔所写吗?信封上字迹都一模一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内容。
兀地想到一个可能,立刻抬手,着急忙慌打开信。
南宫姣欣赏着他越来越苍白的面色,曼声道:“这是送入镇国大将军府的誊抄本,郭郎君若是看不够,留下也是无妨的。”
郭啸东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是啊,信鸽传递信件用的是信筒,他早就把信卷好放进去了,怎么可能还如此平展,仿佛新写好的一般。
不,这就是新写好的,这里面字字句句,都与他所写全然不同,但字迹又如此相像,像得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写过这么一封信。
就这样还不是原版,还只是誊抄版。
郭啸东的腰,彻底弯了下来,佝偻着、颤抖着将信放回了桌上。
南宫姣:“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郭啸东知道她问的什么,可是只看信,他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现在问他,是享受他万念俱灰垂死挣扎的丑态吗?
那又如何,现在,就是让他在地上爬,他怕是都毫不犹豫。
真正出口时,话语如死灰般麻木平静。
“是蜀地的寿王,这几年,他给我们好处,我们为他办事。”
“这一次也是一样,雇来的人只知道拿钱办事,并不知背后就是我们,更不知寿王。”
南宫姣慢饮一盏茶,接着问:“多久了,都让你们办些什么事?”
郭啸东:“大概四五年了吧,记不太清了。什么样的事都有,有时是探查消息,有时是代买物资,都是小事,我们照办,他就会给钱。”
“只是一些小事就给钱?”还将他们养得如此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