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南宫姣忙着比武之事,阁中种种情报都是二人处理,此刻薛渐屏汇报:
“主上,朝廷那边最新的情报里,赈灾的折子都被镇国大将军驳了回去,余下大臣怕他效仿先帝大开杀戒,并未再劝。现在各地传上去的灾情奏折,内阁都只作象征性的批示,并无什么实质旨意。”
“效仿先帝?”南宫姣问。
先帝之残暴疯狂百年罕见,镇国大将军虽唯利是图,但也不像是如此暴虐,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的,打压她倒是信。
“主上,镇国大将军现在和以前可是完全不同,”澜淙接话,异常兴奋,“自从北军被我们吓退的消息传回京城,他就已经歇斯底里,但偏偏分不出精力无可奈何。
之后又是饥荒又是皇后的,哦对,还有寿王,现在还有灰衣人在后头鼓着他们打擂台,他在朝堂之中早就没之前的掌控力了。”
“前头已经发作一回,您应也看过,诸臣因皇后动作大庭广众之下质疑皇帝安危,那场面,镇国大将军是当场爆发,拿剑直斩了两人头颅,被三名大力侍卫抱住了腿才停下手,如此场景,可不就十分有先帝的影子。”
这个情报,南宫姣确实知晓。
想了想,她停下步子,回头。
声线肃然:“北军现在如何?”
朝中混乱,不给灾厄雪上加霜就是好的,可北军沿途征粮,定然夺了无数人生的希望。
提到北军,澜淙面色凝重,“北军行动果然如主上所料,走了村落最多的路线,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的人不敢露面,只能在他们抢过之后去往下一处地点的时候,尽力救助幸存者。”
南宫姣默然。
那些种种凄惨的景象仿佛跨越空间,也压在了此刻他们的头上。
再背过身时,南宫姣咬牙切齿的声音透过面具,清晰传出,“让人将他们的所作所为编成歌谣,我要半年之内,天下所有百姓都得知道镇国大将军的所作所为。”